“你们狼青斗犬派莫来装好人,我们比特战团内部事,管你们屁事!”
涂令语气态度恶劣,他肯定无法想象,老子在电话这头想冲动到捶爆手机屏幕。
我明显感到额上青筋凸起,嘴上却需保持冷静,用力抓住摇椅扶把,指甲将把柄抠出滋滋响。
覃洋一直为比特战团出钱出力,任劳任怨,却换来涂令的轻蔑。
并且上赛季总决赛亚军“巨舰”,在涂令心里又是不堪一击,无疑是“霹雳”大意懈怠而输掉比赛,让涂令更加以为“答案”的实力超班,足以在下一轮击败四连霸的“公爵”。
我面对涂令轻蔑同伴,狂妄无知,心口像被猫爪挠,心头火气越来越大,却又只能忍住下去,毕竟我需要继续跟他龟儿子周旋。
旁边的告花儿意外冷静,手指头点了点我紧抓扶把的手背,示意我快些冷静,他又朝手机挑一下眉头,示意更明显了。
“无话可说了?被我说中了吧,你们狼青斗犬派故意来骚扰装好人。”
涂令态度轻佻,嗤了一声。
我深吸一口气,心念急转,咽口唾沫,才道:“没必要跟你装好人,反正我们狼青斗犬派在你心里已经是坏形象,你们的斗犬晋级或出局也跟我们没有关系,我再重复一点,你对覃洋的内部惩罚过于残忍,就像小时候考试那一回,你惩罚覃洋剃光头,简直就是侮辱他!”
“剃光头?我啥子时候罚过覃洋剃光头?”
听涂令语气,他颇感惊讶,是真的忘记小时候惩罚覃洋剃光头的事。
这位狂妄又健忘的死崽儿又一声冷哼,接着道:“金瑞你讲话一向没头没脑,并没有存在过的事情,被你幻想设计一通,就给我安了个新罪名?没想到“麻辣”输掉比赛,你们当练犬师的最先疯了。”
我怔住一下,与告花儿相识一眼。
我俩都很清楚,涂令并非在逃避我所讲事实,他是真的忘记了覃洋被惩罚剃光头的事。
我心里一阵难过,覃洋剃光头受辱的过往,并没有装载到涂令的心里,被忘得一干二净。
但告花儿也是事情见证者,没至于弄得我像精神分裂似的,要去质疑覃洋是否真的被剃过光头。
涂令在电话那头粗鲁地喂一声,颇怒道:“我算搞明白了你找我的真正目的,找机会乱安新罪名给我而已,“麻辣”输掉比赛,你们就一直在找机会报复回来,没有办法中的办法,就给我乱安罪名了?”
“你多吃点补脑片吧。补补记性。”我拧紧眉头,声壮道。
电话那头,涂令嗬嗬两声,冷笑道:“有点强词夺理那味了,说起记性,我倒是记得金瑞你小时候习惯占强,强词夺理那一套玩到出神入化啊,比起童爽那傻儿,你个性在我们四个人当中,最有亮点嘛。”
我心说无谓打嘴仗,告花儿也保持住难得一见的冷静,换是以前,他早已对着电话那头破口大骂,毕竟跟涂令较劲互怼,一直是他的爱好之一。
告花儿冷静如此,我更没有冲动的理由,便按耐住火气,甚至淡淡一笑,回应涂令:“小娃儿打打闹闹的事情,被你崽儿无限放大看作是坏事,我也真是无话可说,给你的建议还是那一条,覃洋为比特战团出钱出力,任劳任怨,没必要将内部惩罚搞得那么残忍,双腿负重爬几百级的长梯坎,你敢去试一试吗?”
“我的“答案”没有输掉比赛啊?为啥子要接受内部惩罚呢?”
“哦!“麻辣”输给了“答案”,难道你身为狼青斗犬派的掌管,就没有让那个姓谭的娃儿接受内部惩罚?”
涂令接连两声,咄咄逼人。
我竭力控制心头火气,深吸一口气,才道:“照你的意思,如果“答案”下一轮输给了“公爵”,你和“答案”都会接受你们的内部惩罚?”
“嗬嗬,要多吃补脑片的是你,我是比特战团的掌管,团队里一切安排我说了算。”
我脱口而道:“覃洋身为二掌管,他就没有一点决定权吗?”
涂令冷笑道:“覃洋算哪门子的二掌管?出钱出力是他自己愿意的,如果没有我的收留,试问哪个斗狗团队愿意接受他,可笑到连上赛季亚军“巨舰”都没有搞定,拖团队的后腿他才最在行呢。”
旁边,告花儿脑壳缓缓低下,握紧了右拳。
终于等来告花儿快将爆发的一刻,我清楚也该结束通话了,瞧了瞧告花儿手机里的录音运作正常,最后淡淡回应涂令:“一时的胜利让你崽儿晕了头,就等着你崽儿以后摔跟头的时候。”
话毕,我按下结束通话,身子一下瘫软在摇椅上,拿住手机的右手软绵无力,手机跌落地板上,又无心捡起。
我连喘三声粗气,精神才好了些,赶紧点根烟透透气。
告花儿抖着右手食指按停手机录音,双手撑住膝盖,缓缓起身,走去屋门口靠住门边,用力叹出一气。
“无论我们刚刚听到啥子,也别跟涂令一般见识。”我徐徐呼出烟圈,沉声道。
告花儿继续背向我,闷哼一声,平淡道:“掌门,我在想…索性放弃今晚的计划,你如果同意,我可以马上删除录音。”
“为啥子啊?我们的目的是要唤醒覃洋,让他听一听涂令是怎么看待他的!”我猛地起身,神经紧绷起来。
告花儿先转个半身回来,顿了顿,才完全转身过来,他已经哭丧着脸,思量片刻道:“说是要唤醒覃洋,但如果是摧毁了覃洋呢?如果覃洋真的一直认为自己在比特战团大有作为呢?如果覃洋真的一直认为自己就是涂令的得力助手呢?”
我顿时哑口无言,告花儿所说意思,我太明白了。
我鞋底磨地,缓缓后退两步,背倒回去摇椅上,摇椅前后摇着,越摇之下,我心里越乱。
告花儿也是鞋底磨地着,软绵无力似的坐去沙发上,双手托着脑壳,犹豫道:“其实…覃洋是啥子人,我们都了解,有钱人家养出来的老实娃儿,就算他对涂令的真话表现出无所谓态度,实际上他在选择回避现实,就像当初被剃光头一样,我们都看得出来他很难过,他却笑嘻嘻的回避现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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